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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6/大j/锐🆗这是同人女打5k小时命运2后大脑所发生的变化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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势不可挡青雉左原教旨主义攻粉,自保自立自走型过激洁癖

【复问】Roommate

吴复生x李问

警告:furry?兽人?是我的醒脾dbq(……

梗概:李问撸大猫


=====

01.

 

厂房里房间是随机分配的。说是随机,更多也是自己挑个顺眼,李问就选了窗户最大的那间作为卧室。被铁锈爬满的栏杆围住,漏进来的光都切成几块——染厂实在是太老了,经久未修,墙皮都脱落下来,有的角落被水浸过了还会起皮。

 

吴复生嗅觉灵敏,受不了刷漆后的甲醛味,偏偏他的房间离李问最远,就顺理成章的到他这儿来避难了。狮子第一眼看到了李问的床,空荡荡的摆在卧房中央,不靠墙,因为其他地方都被些画具和没用过的板材挡住了位置。

 

“住这么磕碜干嘛?难道我不给你发工资的吗?”吴复生问他,李问被强制征用房间后表情不善,勉强藏住了七八分不显露出来。

 

“还有那么多房间啊,老板,干嘛和我一起,”李问说,“……你看起来就很热,我怕热的。”

 

吴复生将他从门边挤开,开始探索领地,一边又说什么整理出新的卧室很麻烦他忙得很。李问跟在他后面垂着头,心里嫌弃着我呸,下一步就分心了、直接撞在狮子后背上。

 

原来是吴复生突然停下脚步,右手指着他的床,语调嫌弃:“你就睡这个?”他还走过去试一试,稍微一用力,那张破床就狼狈的吱呀叫起来,床垫内的弹簧都快被摁出来似的。它看起来就撑不住两个成年人的体重,李问移开视线,咳嗽一声,小声解释说这张床是四仔他们挑选后剩下来的。

 

 

和吴复生共享房间的第一天晚上他的老板没有来。李问滚在自己床上,衣服和裤子叠好了堆在床脚,他要躺在正中央的位置来缅怀即将消失的床的所有权,手脚都伸直了,尽力去够吴复生口中这张破床的四个角。这样伸久了又累,最终李问还是蜷成一圈,压着左手昏睡过去,闭上眼之前一直盯着对面墙上的污点。

 

然后他被呵斥声吵醒。

 

李问踩着鞋踉踉跄跄的跑到窗户边探头,以为他们在吵架,仔细一看发现是吴复生正叫bobby和四仔搬东西下车。狮子吼起人来音调低底气足,距离近了就像有人在耳边开枪——还好他没冲我这样吼过,李问想的却是这个,一时间被吵醒的一丝丝怨气也消磨干净了。他慢吞吞的去洗漱整理,在下楼时遇到被吴复生指使来做苦力的两位大哥,被他们狠狠看了几眼。

 

“老板在车上等你。”最后四仔说,尾巴都垂到腿边去了。

 

李问是队伍里唯一的纯血人类,人类不耐打,皮又薄,免不了被其他人嗤笑,吴复生不笑他,在玩笑开过分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救场。阿问不是挺好的嘛。他就讲。大家都是人,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还规定了人要怎么长的。

 

李问猜他这么说是有那个底气。是狮子时,吴复生牙齿尖利皮毛顺滑,就连鬃毛的尾端都是纯粹的黑;其他时候,虽然不及兽人时那样高,但也身量提拔脸俊腿长,眼瞳变不了,依然是金棕色的,谈生意时吴复生都会戴上墨镜以避免直接的目光接触。

 

吴复生正站在车边等他,应该是出了门——只看得见兽耳耸在头顶两侧,他正在抽烟,见李问过来了便把烟递给他。

 

“什么东西啊?”李问问道,狮子不耐烦的碾了碾脚下的碎石子,等李问吸了第一口烟进去才说话。

 

“订的新床垫,等会就把你那张破玩意给烧了,”吴复生说,“看着碍眼。”

 

果然是这件事。李问答一声哦,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少了一小块,随即又想起自己已经缅怀过那张床了,他更该担心的是吴复生要做他室友这个既定事实。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用词,怕踩到吴复生尾巴。

 

——昨晚上你没来,就是去弄这个了?

 

——我是,要给你换张床。

 

——可是老板,我睡觉习惯不好啊。

 

——习惯可以改。

 

吴复生嘴巴死紧,他注定是没法让吴复生临时改变主意了,李问嗷一嗓子,加紧把剩下一点烟抽完,浑浑噩噩地准备去开工做板。他走出去几步,又回头,抓一抓头发,看着吴复生。

 

“可以不烧床吗?”李问说,“我一直认床的,怕睡不着。”

 

他认床,这句话倒是半真半假——温哥华的十年让李问不得不改掉这个习惯,像用烧红的火钳强行烧拢创口,并不治本。等吴复生带他回香港稍微伺候好了些,旧病自然复发,李问头两天实在睡不着,将带来的那几件旧衣服在床上展开来躺在上面,依然是阖不上眼。

 

李问花了整整一周时间才习惯这张床垫,知道翻身时哪里会响,久而久之便把习惯和这张破床套牢在一起了——可他刚觉得安心,吴复生就说要烧了它。

 

离开时吴复生随口给李问保证了。“那就不烧嘛,”他说的是,“阿问想怎么样都行。”

 

狮子和善友好的态度让李问一整天都过得心惊胆战,站在画板前手都在抖,鑫叔嫌他在这里帮倒忙,想让他滚蛋,李问就只好在椅子上缩好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到午餐的时间,他还叫鑫叔去看吴复生在不在,如果在的话他就不去了,吴鑫彻底被人类搞出了脾气,守在门口骂人。

 

李问说:“我怕他咬我。”

 

吴鑫捡起地上的笔筒来砸他。“谁没事会咬人啊?当我们吃饱了撑的?”李问躲闪不及,结结实实被砸中了手臂,委屈的往后退,“再说了,你又没长几两肉,咬你都嫌磕牙。”

 

他跟着过去了,吴复生没在餐厅,只有两头狼人正蹲在边上吃盒饭——华女也不在。当天下午李问都没见到吴复生的影子,心里越加发毛,害怕对方是被他一句话给气走了,也怕吴复生突然拎着汽油桶放火烧山,还要叫李问来做观众。天黑之后鑫叔借口要打电话回家,把李问一个人晾在仓库里干等着,和画到一半的富兰克林画像面面相觑。

 

浴室也是改造来的,远在厂房的另一端,李问觉得呆着没意思不如早点去冲个凉休息,便关上灯准备离开。染厂外只挂着几根临时拉出来的白炽灯管,隔老远才亮一盏,把周围的树林都照得黑漆漆的,走出楼来,李问抬头看见自己房间居然正亮着光,几秒后才意识到那应该是吴复生在房间里。

 

他又临时改道,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的房间前,气都没喘顺就拉开了门。他的老板果然在这儿,人类模样,此时坐在李问唯一的一把椅子上,翘着腿打电话。

 

吴复生被李问瞪着,也不生气,泰然自若的讲完了话才抬头看李问。“说话算话,”吴复生说,“你那张床被bobby他们搬到楼顶去了。”

 

新换来的床要大许多,一并连床架都换掉了,李问先前堆在墙边的画具被吴复生整理到进门处的拐角放好,其他地方都让给了衣柜——他居然连衣柜都给塞进来了。李问在狮子的注视下缓慢挪进房间里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把衣服放哪,全靠对方给他指了指位置。

 

“我又不咬人,干嘛这么紧张?”吴复生说。

 

这张床横躺三个李问都快够了。“没事,”李问回答,还要再重复一遍,“——没事。老板你下午没在,还以为你出门了。”

 

“我赶回来了嘛。”

 

他感觉对方走到了自己身后,很是亲昵的俯下身,帮李问把脏了的外套脱掉。狮子拎走他的外套挂在旁边,衣柜里分两侧挂着吴复生的西装,码数不同,应该都是定制的套装。他帮李问脱下衣服后也解开自己扣子,李问听着衣料摩擦声,心脏直冲到嗓子眼即将跳出来似的,想转头去看他。

 

“我还要去洗澡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小。

 

吴复生不答话,叫李问从衣柜里帮忙找一件短袖出来。他在床上坐下了,脱掉衬衫,露出以人类标准来讲也够结实的肌肉,狮子的尾巴在床上绕出一个小圈,偶尔拍打一下,可能是不耐烦。

 

短袖是最大的码数,人类没这样的肩宽,套李问身上够将他直接包到膝盖上几寸。“还看?”吴复生接过东西后李问还没移开视线,就笑话他,“阿问平时没少见过兽人啊?”

 

李问后知后觉的想要跑路,低着头,不去看吴复生金棕色的眼睛,跨出去时还被吴复生那两条长腿绊住一下,差点摔倒,幸好后者迅速伸手扶住了他。

 

“哎,别这么急。”吴复生说。

 

之后是他们变化时特有的响动。李问沉默的去听,关节骨骼伸展,肌肉重组,毛发生长,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也变大变烫,指甲扣进人类的皮肉里,些微的发痒。吴复生咳嗽一声,再开口时声音低了一度,让李问后颈发麻。

 

李问转身看见了狮子。床在吴复生的体重压迫下下陷了许多,修理过的鬃毛顺在胸前,在灯光下轮廓都是柔软的金色。“阿问平时习惯睡哪边?”吴复生问道,站起来后投下来的影子直接把人类完全包裹住。妈的。李问想。我得赶紧走。

 

“左边。”他说。

 

食肉动物眯着眼睛俯视他,好像在研究他哪里好下嘴,又是一阵腿脚发软。打哈欠时那几根白牙尽数露出来,李问咽了口唾沫,恍惚间以为吴复生当真要咬自己,挣扎着要从对方手里逃开。

 

“我先去、先去洗澡,”李问干巴巴的说,“老板你不用等我的。”

 

 

回来后他的床上只有一头狮子。

 

意思是,那是一头真正的狮子。体长大约两米二,鬃毛茂盛,站起来至少齐李问腰那么高。李问的头发还在滴水,他多花了半分钟时间思考队伍里还有其他狮子吗,最终绝望的意识到:不,没有,只有吴复生。

 

所以那头狮子是吴复生。他的兽人老板这样一躺,还正正好躺在了中央,留给李问一点边角。他看到李问进来后没有挪窝,只懒散的看他一眼,稍微侧着身子,好心的又施舍给画家几寸位置来坐下。

 

他没见识过,更不如说李问一直避免和兽人接触,自然不知道这是对方人种最亲密的一种示好方式。李问犹犹豫豫拖拖沓沓,等好久才挪到狮子身边坐下,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猫科动物的脑袋搭在自己爪子上,鼻息沉重,周身散出的热量也不容小觑。

 

李问推不动他,只好和对方交涉。“老板,”他小声说,“我根本躺不下。”

 

吴复生可能是不想在这种状态下说话,就敷衍的吼一声,尾巴啪啪啪甩在床单上。他只好继续讲:你说好要睡右边的,我没法睡啦,明天怎么给你做电板,大佬你行行好,让一下啊。

 

李问说,大佬我可以摸你脑袋吗?

 

话说出口后人类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,脸色都吓白了,没料到狮子突然打了个喷嚏,好像嗤笑一声。大猫抬起眼睛看一眼李问,后者硬生生从他脸上解读出一丝笑意,慌不择路,差点想溜到房顶上凑合过一夜。吴复生坐直了身子,一只前爪拍在李问腿上,把他按稳了,喉咙里发出的依然是不成言语的低吼声。

 

随后他拱一拱李问,将他蹭倒在床上,脑袋搁在对方肚皮上又沉又热。

 

这可能是默许了。李问双手都埋进狮子鬃毛里时还在恍惚。吴复生真的允许他摸自己脑袋——天啊,太爽了,就是有些重。画家一遍一遍的梳理那些发亮整洁的长毛,又找到圆润的兽耳,捏一下,换来狮子警告般的一声吼。压得久了他有些喘不上气,抱着大猫的头想把对方推下去,吴复生又将爪子伸出来卡在他腿上,威胁意味十足的呲起牙。

 

李问没意识到自己在傻笑。他想将狮子的脚掌从腿上挪开,那整支爪子都和李问的手掌差不多大,肉垫是凉的,吴复生好心泛滥才没用利爪把李问的皮都给撕开。狮子任他把自己推开些,也是在配合,否则李问怎样都推不动这两百多公斤重的肌肉骨骼。李问给自己留够了位置,便不动了,侧躺着盯着吴复生眼睛。

 

“——谢谢老板,”李问说,“那我睡觉了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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